当我看到中国的生产线越来越多使用机器人,而不是工人;当我读到建筑模块化可能减少建筑工人数量;当我写到网络零售业对实体零售店及相关工作所造成的影响时,我忍不住想知道,下一波工作将来自何方?需要学习哪些技能才能胜任这些工作?
第一种力量是数字化,它提高了零售业的劳动生产率,同样提高了银行业的劳动生产率。十年之后的中国还会有银行网点吗?对大多数人来说,这不算什么损失。但是几百万从业人员该怎么办?会出现像保险业B2C的直销队伍吗?或者中国人快速接受网络销售和比价购物呢?登机牌是否还需要在登机前被检查四次呢?
第二种力量来自在华跨国公司,为了应对上涨的劳动力成本,它们把全球最佳效率提升实践引入中国。本土公司观察、学习,然后实施。作为咨询行业,麦肯锡的顾问们也起到了一些作用。我们看到18个月前还不愿意讨论效率的国用企业,现在已经非常乐意探讨。
很多对中国未来就业数量和组合的预测,没有真正考虑到这两种力量带来的颠覆性影响。
一言以蔽之,中国在富裕之前能否提高劳动生产率?收益是否会传递给资本,而不是传递给劳动力?
不利因素也存在。的确,中国的人口红利已经结束,劳动力的绝对增长率正在放缓。也许更多的劳动力可以留在农业,但是农业的机械化渗透率也在增加。也许更多劳动力可以提升能力,但是我们真的能够相信,以前的建筑工人轻易就能掌握跨行业的能力吗?
很有可能(可能性较大)中国的平均退休年龄仍会远远低于国际标准,数以千万计的工人将退出劳动力市场,得到的是很低的退休金。
说实话,就业这个问题我还没有看到彻底的解决方法。